她挣扎着要走,垂着眼皮笑笑地也没拦,她挣脱他的怀抱,越过来爬去床边,桓宣忽地伸手猛地一拽,她惊呼一声又跌了回来,柔软的身子抱了满怀,桓宣笑着咬一口:“陪我再睡一会儿,乖。”

傅云晚涨红着脸,知道他是故意,这次是决然逃不掉了。他抱得那样紧,简直要吃掉她了,呼吸都带着声响,软刀子一般划着。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,住店的人们起来吃饭走动,零零碎碎听见语声,偶尔还能听见他的名字——那些人还在议论他攻打河间的事,可谁能想到他们议论的人此时就在客栈里,衣衫不整,跟她偎抱在一起呢?

桓宣又咬了一口,咬得有点重,她低低叫了声疼,于是他又慌着去亲去舔,要抚慰她。原本是想消磨点火气,然而现在火越烧越旺,纯然是煎熬了。再这样下去连他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忍住。终是一狠心放开她:“起来吧。”

声音都是喑哑,傅云晚简直逃一般地逃下了床。衣服放在床头,紧张着来取,又怕他来拖她,听见身后的响动,他一撩长腿下了床,把地方让出来,自己去净房洗漱了。

傅云晚这才放了心,急急穿好衣服时,桓宣也洗好出来了,额前的头发沾了水,前襟上也是,让她忍不住好笑起来,连忙取了帕子给他擦,一声声叮嘱:“下次洗的时候腰弯得低些,别着急,衣服湿淋淋贴着多难受。”

桓宣站着由她来擦,她个子低够不到,踮着脚尖,他便弯腰下来就她,于是她柔软香甜一张脸便在眼前晃来晃去,终是忍不住捧住了,重重亲上一口:“又来勾引我。”

见她一张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,结结巴巴要分辩,又无从分辩,桓宣大笑着一把抱住,两手握着腰举她到身前,她樱红的软得很,刚熟透的果子一般,让人忍不住嘴馋,低头裹住了,舌尖一点点舔舐,外面有叩门声,是凌越:“大将军,王参军前来迎接。”

傅云晚惊到了,极力来推,他放开些,带着笑应了一声,揉揉她的头发:“不着急,让他等一会儿。”

不急吗?傅云晚是着急的,怕耽误他的正事,然而他是真的不急,抱着她去净房,亲手给她洗脸漱齿,又来给她梳头。她这一路上带的行李很少,梳子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木梳,他拿在手里似是不满意,看了半晌:“我记得上次有很多梳子,你用的是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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